镇魂小说网 > 历史军事 > 九州烽烟录 > 第十八章 相思了无益 惆怅是清狂

第十八章 相思了无益 惆怅是清狂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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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尼教起源于琐罗亚斯德教,又受到基督教和佛教等宗教的影响。其教义认为最初没有天地,只有光明与黑暗两宗。光暗分明之际就是初际,初际之末,暗魔侵入明界,光与暗、善与恶互相混杂,于是产生了天地万物。天地是一个大牢笼,既困住了光明,也困住了黑暗,这时就是中际。

当明尊、法王通过努力——传播教义、流布信仰,接引义人,最终击败暗魔,使黑暗沉入深渊,光暗重分,这就到了末际。

摩尼教成为西域成为许多国家的国教,并向西传入欧洲,向东传入中国。在中国,出现了一些摩尼教的分支,由于其走向极端的教义和理论而被视为异端邪说,不得不转入地下活动。

————《东西方的文明史》

戴云龙和另外两个江湖武人联手齐斗黑水神君,他一棍击在黑水神君背上,这黑水神君当即口喷鲜血,不支倒地,那边赤火神君也已经被擒。群豪一片欢呼,登时便抢东西的抢东西,掳人的掳人。总坛里那些被搜来的财物,倾刻间就被哄抢去了一大半,总坛里那几个服侍先天教首的侍女童儿,也是被人连拖带拽,王陵之内,一片哭叫声。

戴云龙不由得怔住了,这些江湖豪侠的所作所为,比先天教又能好到哪里去?

他正在发怔,程炼和齐仲杰两人已经赶到他身边道:“戴大人,请你赶紧下令叫大伙儿住手,这成什么话,首恶既已被擒,咱们就该将这些财物封存,以备官府清点,那些侍童也该放他们回家才是。”

戴云龙点点头,正要发话,却听得闻非凡在身后说道:“大伙儿辛苦一场,总不能一点念想都没有,权当是大伙儿跑一趟的盘缠罢。那些侍女侍童,掳走也就算了,到哪里不是服侍人呢。若是办事没有一点好处,下回咱们有事再想教江湖上的朋友相助,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。”

戴云龙闻言又是一呆,觉得闻非凡这番话似是而非,一时间却又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。齐仲杰气愤地道:“闻大人,你这话哪象一个捕头!这么着还有什么道义可言?”

戴云龙不再理会闻非凡,大声喝止众人抢掠,又请程炼和齐仲杰等几个有德望的看住财物和侍女,教睢阳都头和捕快们押着两个神君赶回府衙。这才跟着闻非凡走入秘道,穿出王陵向后山而去。

到后山他们见到了两具尸体,曲震山已经逃之夭夭了。闻非凡在皇甫濬身上仔细搜着,一路都不曾与他说话的戴云龙忍不住问道:“你在找什么?”

闻非凡站起身来,面上微露失望之色:“不在他身上,那会在哪里呢?”

回到梁王陵,闻非凡又到各处房间里仔细搜了一遍,却依旧一无所获,他不禁喃喃自语:“难道是师父带走了么?”

晟郡王带着两个师的军队返回了东都,但是他并没有得到太子兄的盛筵洗尘,他和两个总兵、卫英荃、裴秀、李思源、殷承业被请到了节堂里——从最初的喜悦中回过神之后,太子开始考虑更多,更重要的事情。

在巨大的沙盘之前,他让将领们详细描述了战役的进程,然后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:“为什么没能将邺城里的三万余敌一举全歼?”

晟郡王愤怒地望着兄长,然后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咆哮。所有人都看得分明,是他郡王殿下在邺城战役里发挥了最主要的作用,一路苦战打到了城下,然后实施了围困战,并一次次打退了赛钵罗和郁罗的多次反击。至于粟成玉,他只不过是在牵制伯昇的机动部队,而且,他的牵制战打得也并不怎么好!

但是行辕里为太子参谋的军官们并不买帐,骆承志反驳说,在伯昇放弃支援邺城,向广平退却之时,殿下就应该让外围的柯至盛部从白壁赶至邺城北面构筑新的营垒,这样即使城中的番军突围出来,也无法顺利逃脱。

谭宗延反唇相讥道:“说得轻巧。至盛那一师人马已经不足七千人,换了是你,你来试试看?咱们围城的兵马统共不足三万,要不是兵少,早就强攻了!”

李樊生立即将他堵得说不出话来:“兵法云,攻城之法,为不得已。修橹轒輼,具器械,三月而后成。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,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,此攻之灾也。谭大人没读过兵书么?”谭宗延张口结舌答不上来,他的确没读过兵书!

程羽笑嘻嘻地安抚吵得不可开交的将领们:“好了好了,这有什么可争执的呢。要紧的是燕州总算是给夺回来了,这战事眼见就要打完,大伙儿都该高兴才是。照我说呢,其实这仗当然是打得很好。不过殿下话说得也有点过头,怎么见得粟老黑就打得不好?白壁镇之战他将伯昇的骑兵堵得死死的,这就很不容易。行了行了,大家都消消气,今夜我做东,请众位痛快喝一顿!”汤如龙撑不住笑道:“好个油嘴的,话都被你说完了。”

太子扬着眉毛,大感兴味地听着将领们的讨论。未出京时他在兵部与范成仁、虞文俊两人也经常谈论前方战事,可是毕竟他没有亲临过战场指挥过作战,没有见识过那惨烈的景象,其实,前方作战的许多情形,都不是自己当初想的那么简单的。

可是他心里又叹了一口气,邺城战役伤亡近二万人,这个损失不小啊。

正在思索,又听得卫英荃感慨道:“若任帅率师亲征,此役当不会如此艰难矣。天下虽安,忘战必危。仗虽是快打完了,咱们可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要做呢。对了,任帅如今在做什么?”程羽等人齐齐摇头:“不知道,他一走便至今无消息了。”

正说着,舒海捧了一叠邸报进来:“太子殿下,程大人,为什么任大人走了这么久,竟连一封信也没来呢?”太子摇头道:“父皇驾幸汤泉宫,必定是将他留在身边了。如今父皇已经动身返回西京,想来过几日就会有停云的信到了。”说着接过邸报看了起来。

不一会儿他面露讶色,招呼程羽道:“云飞,你来瞧,戴云龙闻非凡两个将先天教总坛一举端了,几个贼首除曲震山脱逃之外,皇甫濬身死,那两个什么神君都被生擒活捉。”

程羽接过邸报瞧了瞧,不屑道:“这算什么本事,要不是我和停云在汴梁和这几个教匪大斗了一场,杀了教主伤了皇甫濬,哪有他们今日之功。”太子沉吟道:“闻非凡动用江湖力量,这人很会想点子啊。”他转头望向舒海:“回头你去按察司问问两位缉捕使回来了没有,要是他们在,就都请过来罢。”

见程羽诧异地瞧着自己,太子不出声地笑了笑。虽然他对那个闻非凡说不出的厌恶,但是这人要是真的有才,还是该多了解一下的。

戴云龙和闻非凡走出统领官衙,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路,闻非凡突然笑道:“戴兄怎的不说话了,瞧来你兴致不大好,咱们这回利索办了件大案,太子殿下大加慰勉,戴兄应该高兴才是啊。”

戴云龙扫他一眼,却没有答话。在梁王陵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。闻非凡处事圆通机变,这一点确实强过了自己,可是,当初他对闻非凡的欣赏之意却已经消失了。说到底,闻非凡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啊。

回到东都的第二天李思源才抽出工夫赶去宣教坊,他在两个乐伎住的小院外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动静。难道姑娘们都离开东都了?李思源寻思着垂头丧气地上了马,掉头往东城而去。这一整日他都怏怏不乐,便拖了殷承业往洛水亭去吃鱼。

吃过几杯闷酒,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盈盈走到桌前,手执牙板,轻启朱唇,细声唱道:“妾思常悬悬,君行复绵绵。征途向何处,碧海与青天。岁久自有念,谁令长在边。少年若不归,萧室如黄泉。”

殷承业笑道:“这女孩儿唱得也还听得过。”李思源醉眼斜觑,掏出几十枚钱道:“到别处唱罢,这里用不着你。”那女郎敛衽谢过,走到另一桌前复又唱道:“美人别来无处所,巫山月明湘江雨。千回想见不分明,井底看星梦中雨。两心相对尚难知,何况万里不相疑。”

殷承业听得仔细,不禁道:“两心相对尚难知,何况万里不相疑。语虽清浅,细想却有点意思。”李思源却摇头道:“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!”说罢起身摇摇晃晃地出了洛水亭。殷承业连忙掏钱付了账,追上去扶住他道:“清川兄,且等一等我。”

过了玉鸡坊,李思源便掉头上了洛水桥。殷承业忙道:“走错啦,回东城得往西啊。”李思源挣脱了他,口齿不清地道:“你自回去,我要去宣教坊。”殷承业只好又扶住他道:“我陪你一道去罢。”

到了宣教坊,李思源上前使劲撞门,大声嚷道:“婉儿姑娘,开门,开门哪!我是李清川,你怎么不开门啊?”殷承业劝道:“你别这么使劲,小心把门撞坏了。”

这动静惊动了住在旁边的邻居,一个妇人开门伸出头瞧了瞧,见是两个军官,便说道:“二位军爷,你们是找那两个弹曲儿的么,她们白日里都在酒楼里卖曲儿讨钱,不在家中的。”

殷承业忙拱手谢过,转头道:“你听见了?回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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